修复室的空气仿佛凝固在清晨六点二十三分。 共振台无声地工作,将那片脆弱碳纸上残留的最后挣扎,转化为屏幕上一段段尖锐的波形。 苏晚指尖微凉,将那段音频导入分析软件,缓慢地放大,每一个峰值的细节都像山峦般在眼前耸立。 老简推了推鼻梁上的助听器,浑浊的眼球里倒映着绿色的光线,他闭上眼,将全部心神沉浸在那段被尘封的节奏里。 一遍,又一遍。 那声音微弱得像是隔着一个世纪的叹息,却又固执得如同敲击墓碑的石子。 “这不是随机颤动。”老简猛地睁开眼,皱纹深刻的眉心拧成一个疙瘩。 他指着屏幕上三段短促、一段稍长的波形组合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,“这是有意识的重复——三次短震,一次长震,每一次的间隔都精确到了零点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