燃烧的稳定光焰。崔钧独自坐在案前,白日所见所闻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——永平里坊市的喧嚷与秩序,北门城墙的坚实与新夯,老丈讲述叶县西乡劫难时浑浊眼中的泪光,方城山府学孩童们清亮的读书声,蔡邕书斋里那盏清茶的苦涩回甘。 他面前摊开着数卷空白的素帛,墨已研好,笔悬于架上,却迟迟未能落下。 该如何写这份奏疏? 若按离京前袁隗的暗示,甚至父亲崔烈那意味深长的叮嘱,他此刻应落笔弹劾。弹劾孙宇逾制扩军——那一万两千郡兵中,多出的四千人从何而来?弹劾他结交豪族、借贷度日——那账册上清晰列明的巨额钱粮借贷,是否构成利益勾连?弹劾他包庇反贼、混淆视听——那张震的身份,那些麓山屯田的流民,当真清白无垢? 这些罪名,每一条都足以让一个二千石太守丢官去职,甚至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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